思維誤區的透視-成長視窗
《三國演義》看了不下數遍,可每次看到“曹操煮酒論英雄”時,總會拍案叫絕,久久慨嘆,為劉備的機智敏捷,韜光養晦,更為曹操的不識英雄和思維誤區。曹操犯了一個致命錯誤,相信這也是很多常人常犯的錯誤,就是他走入了思維誤區。這個誤區隱蔽很深,沒有智慧的眼睛,沒有嚴謹的推理,往往很難識破。曹操陷入的思維誤區就是,他孤立了雷聲和當時處境的關系,忽略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常理:一個馳騁沙場,看慣刀光劍影,聽煩鼓角爭鳴的人,難道會怕雷聲?其實,曹操,乃至以后的司馬懿,他們出現的諸多思維誤區都被諸葛亮巧妙利用。司馬懿最經典的一次便是在諸葛亮死后,他看見諸葛亮木頭像狂奔逃命,說“我有頭否”。他這是走入了“諸葛亮時時使計”的誤區。
生活中,即使我們吸取古人教訓,慎之又慎,我們還是會“一不小心”走入思維誤區。
A
林華供職于一家外企,他橫溢的才華令很多人自嘆不如,可以說,別人干不了的事情他能干成,別人干成的事情他能干好。當然他也被領導格外器重,很多事情領導都十分信任地交由他去做。獨當一面的他做出了幾倍于他人的工作,才華淋漓盡致地得以展現。付出終有回報,短短數年,工資和職位連跳數級,這優厚的待遇是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夢寐以求卻無法得到的。但是,有一天他卻主動提交了辭職信,領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極力挽留他,他決絕地離開并去了一家剛創業的小公司。很多人為之惋惜并對他的做法不解。他走時只說了一句話:“領導對我太好了,我也太累了。”
林華的這句話為領導的管理方式敲響了警鐘,領導的思維誤區就是“過度”使用人才。領導的器重雖然讓他得到了很多,但他也付出了許多。而這種過多的付出是對他才華的極度摧殘,是對他身心的極度折磨。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提出了“領導如何對待人才”這個命題。
老子有句名言就很好地說明了這個思維誤區:“快馬先死,寶刀先鈍,良木先伐。”意思是有一匹快馬,你打仗騎它,送信騎它,郊游也騎它,這匹馬很快就被累死了;有一把寶刀,我殺敵用它,劈柴用它,切肉也用它,它很快就鈍了;成材的樹木都被砍光了,剩下的都是難以取材的林木。
B
春運的時候,沈月在一家城市的火車站排隊買票。人聲鼎沸,摩肩接踵,她好不容易才選了一個窗口,選了這個長長的隊列。焦急等待的她還得時刻提防隨時準備插隊的人。時間似乎變得很慢,她的心情也變得很糟。她感覺每一步都是那么艱難,挪動的小步似乎就是向希望邁進了一大步,仿佛人生的腳步。她環顧四周,每一個人都跟她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急不可耐。難熬的一個小時就這樣在她的胡思亂想中過去了,她離窗口雖還有一截,但不是很遠了,她能看見窗口賣票的人了。突然她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凝固了,心一下子跌入了萬丈深淵。她發現前面排隊的情侶緊密地依偎在一起,男的在隊列里,女的在隊列外面。而他們恰恰排在那女的后面,也就是說她排在了隊列外面。
沈月一時茫然,陷入了兩難境地。如果這樣離開,那她之前等待的時間就白費了;如果趁機插入隊里,那就對不起后面辛苦等待的人。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窗口前面的欄桿阻擋住那對情侶并排在一起。女的只好放開了牽著的手。她偶一回頭看見后面長長的隊列,驚得趕緊躲在了一邊,后面的隊列隨后四散開來。
沈月就這樣沮喪地回到后面重新排起隊來。
“站錯隊列”在我們生活中很常見,如果只是單純的一件小事,于我們無大妨礙,如果它上升到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等,那將是怎樣的損失?那時的我們也許痛徹心扉卻又無能為力,時間沒有回頭路,好似射出去的箭不能回頭一樣,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我們是經不起努力化為泡影的折磨的。我們何不在一開始就確定好自己的目標呢?因為那是我們奮斗的方向,我們不能大意,我們須千番確認,萬般斟酌。
我想這個思維誤區就是在我們稀里糊涂的時候釀就的。也許我們會被許多世俗的道理左右:我排隊是有秩序的表現,不去管自己是否站錯隊列;我按照父母的意愿去努力學習、工作、結婚,就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從不會去想自己的理想和幸福……到最后才會發現,其實一開始就是錯誤,可惜為時已晚。
這個誤區多么像一種場景:旅游途中突然發現前面有一處美景,于是我們不辭辛苦去追逐,不料最后卻發現那只不過是“海市蜃樓”。
C
楊陸在一個古城旅游景點駐足,她驚嘆于古城的古色古香和明清風韻,一磚一瓦是歷史的厚度,就連古城的人都是那么淳樸,徜徉其間,她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在城門入口處,她踩著鵝卵石和古代方磚鋪就的地面,問蜷縮在—角曬太陽的老者,地面是什么時候鋪成的。老者告訴她說,明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她覺得自己就是踩在歲月的積淀上。楊陸就這么懶懶地、閑散地走過幾條小巷,突然她看見前面的工匠在敲敲打打地鋪著地面。
恍然間,她有種從古代跌回到現代的感覺。她笑了,可是覺得那樣苦澀。
真實也許就在不遠處,只要我們多走幾步路,多轉幾個彎,就會看到。走入這樣的思維誤區,過于相信老者的話,也許楊陸只是深陷在這以假亂真的古城中。不能怪老者,只能怪自己的思維誤區,怪自己沒有“撥云見日”看到真相。老者只不過是以他的角度告訴了楊陸“利益”,就好似以筆記錄歷史的古人。如今在我們看來遙遠的古代,身處其時其境的史官難免不會為權威所屈服。我們今天看見的他們書寫的歷史或許就摻雜著他們的“利益”。
很簡單,走出這個“思維誤區”,只需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否則我們寧愿永存一個“疑問”,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