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來-懸念故事
這天,新野飼養場的陳場長和飼養員崔二丁,開著汽車匆匆趕到火車站的提貨處,陳場長從口袋里掏出提貨單,交給貨運員,說:“快,帶我們去提貨!”
貨運員見陳場長著急的樣子,說:“什么東西用得著這樣著急?反正貨已經運到了嘛!”
陳場長沒好氣地說:“你不急我急!40頭活豬趕上這么個大熱天運來,路上經過幾天折騰,說不定會死了幾頭,怎不叫人著急?”
貨運員一聽說是活豬,不敢怠慢了,急忙帶著他們走到一輛貨車前面。貨車門關得緊緊的,門閂上掛著封門標記。陳場長一看,立刻嚷了起來:“怎么還封著門?難道把負責押送豬的飼養員也封在里面?”
貨運員核對了一下封門標記,確認后便撕掉了封簽,打開車門。
陳場長探頭往里一看,對貨運員說:“你們搞錯了吧,這里面沒一點動靜,怎么可能是豬呢?”
貨運員重新核對了一下封簽,肯定道:“沒錯!”
說完,貨運員就跳進了車廂,陳場長和崔二丁也跟了上去。
車廂里黑漆漆的,三個人仔細一看,才發現里面確實都是清一色的大白豬!可問題來了,這些豬都是死的……
陳場長看到豬都死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提貨單上明明寫著40頭活豬,怎么都成了死豬呢?是運輸途中死的,還是本來就是宰好了來的呢?”
貨運員指著提貨單說:“這兒明明白白寫著,途中如有死亡,與我們運輸部門無關。現在你們有什么問題,打電話去問發貨人吧!”
陳場長想了想,給發貨單位打去了電話,他對著手機像放連珠炮似的又講情況、又質疑。
對方十分平靜,說從陳場長描述的情況來看,這批豬的健康狀況完全正常,他們那里負責護送這批種豬的技術員乘3003次旅客列車馬上就到。
打完電話,陳場長回到車廂旁,這時,貨車上的40頭豬已經被卸了下來,因為是死豬,崔二丁直接將它們橫七豎八地放在了鐵路邊上,旁邊圍著不少孩子在看熱鬧。
一會兒,幾個看熱鬧的孩子不知為了什么事爭吵了起來,崔二丁見狀,便跑過去勸他們。陳場長一把拉住崔二丁的胳膊,心急火燎地說:“你還有時間去管閑事?還不快替我把那個技術員找來!”
這時候,旁邊一位手里拿著一根手杖的青年聽到陳場長這么說,便湊上來問:“你們要找誰呀?”
崔二丁說:“找回春種豬場派來的技術員!”
“我就是,”那青年自我介紹說,“我叫杜偉。”
陳場長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半晌才漲紅著臉故意說:“你就是呀?那你可太負責任了!”
杜偉笑笑說:“沒什么,這是我應盡的職責嘛!”
陳場長“哼”了一聲,提高嗓門說:“你看看這些豬!”
杜偉說:“我檢查過了,全部正常,正等你們來驗收呢!”
“我不能收!我們要的是良種活豬,不是買死豬去腌肉!”陳場長肚里的氣還沒消。
“死豬?誰說它們是死豬?”杜偉像故意開玩笑似的說,“來,咱們一同來看看!”說著,他用手杖的尖端捅了一頭豬的鼻孔。奇怪,只見那頭豬微微睜開眼睛,身子抖動了一下,尾巴跟著擺動起來,打了個噴嚏,四條腿一挺,竟站了起來,不過身體稍微有些晃動,好像喝醉了酒剛醒過來似的。
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孩子見了,驚訝地說:“叔叔,你的手杖是魔棍吧!”
“什么魔棍?你把我當成魔術師啦!”說著,杜偉又用手杖捅了幾頭豬,很快,那些豬也醒了過來。因為沒料到“死豬”能復活,崔二丁一時沒來得及找東西將醒了的豬趕到一起,只能任它們在鐵路旁、車廂下亂竄。眼下,崔二丁正忙著去把它們趕回來呢!
陳場長忍不住了,拍了拍杜偉的肩膀,問:“小伙子,咱們說正經的,你究竟耍的什么把戲?”
“哈哈,你也把我當成變戲法的啦!”杜偉笑著說,“咱們用的是麻醉法,便于長途運輸。”
陳場長一聽“麻醉”,擔心地問:“你們是給豬打了麻醉針,還是喝了麻沸湯?我們要用這些豬配種的,搞壞了它們的身子怎么辦?”
見陳場長有疑慮,杜偉趕緊向他解釋:“動物受一次麻醉,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什么不良后果的。我們參考古代的針灸學和現代的物理療法,發明了對動物完全沒有害處的麻醉方法,只要用電針刺激一下豬的昏針穴,豬立刻就會昏睡過去,心跳變得很慢,呼吸變得很微弱,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要它‘活’過來也容易,只要用高頻電流去刺激它的鼻孔就行。我這根手杖不是魔棍,在它的頭上裝有高頻電流發生器,所以只要一點豬的鼻子,豬就能‘起死回生’!”
聽了杜偉的解釋,又親眼看到種豬“起死回生”的樣子,陳場長終于放心了,隨即就在收貨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