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彼岸長夜難明

心之彼岸。長夜難明。

你在滾燙的被窩里翻來覆去夜不能寐，睜開眼睛一片黑暗里你看見她的臉，緊閉雙眸你仍然撞見熟悉的面頰。忘記關上窗子，風徐徐吹動了你的睫毛。東西朝向的房間里縱使是白天也無太多光亮，因為你習慣于尋找夜里的希望。

你多么想告訴她，你想她了。你也知道她無論如何不會告訴你同樣的句子。不善言談是自慰，不足掛齒倒是真。

認真地去看一本書。學寫左手字。讓編造的溫暖成為化在你嘴邊吐出的一朵朵花。穿上大一尺碼的鞋，告訴自己已經學會偽裝。但是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地痛如做任何一件事情，你還是會想起她。

她成為你心里松動的一根敏感神經，不經心一碰就會顫動。

關于她的一切都印在你腦袋里，刻在你心上。連同灰暗和謾罵，都霎時因為她變得獨特。同她度過的時光漫長，歡笑和言語拉長聲音模糊了。仿佛拉長尾巴引著你淌過一條悲傷的河，指給你看幸福的光在彼岸。

你撲了上去，什么也沒有。

黑暗將你掩埋，泥土浮在你的皮膚。呼吸。呼吸。呼吸。

愛伴著罪惡感就位，痛隨著幻覺蘇醒。

你曾試過對她講你現在的處境有多么糟糕，曾經有多么美滿。她頻頻點頭，裝作自己還在聽的樣子。

既然你選擇了去一個沒有她的地方，那么要連同選擇忘記她。

有得必有失。

我記得你曾說過這樣的話。

是么，我都不記得了。

原本該忘了的那些東西，在離散的瞬間變得重要，我記得清楚。

媽。

渾沌迷惘倒帶，從你深海的記憶中抽出一條河，水流淅瀝聲那樣誘人地縈繞在你的耳畔，你的臉上幾乎透著喜悅的深情。那種感覺持續了萬分之一秒。

你開始聽那一首令你心痛的歌。《如果愛下去》

如果愛下去，會怎樣。

你的鼻子酸楚，你的臉上會閃著龐大的淚光。慢慢哼唱，到某一點哽咽停止。

幻想著未來有一天你會見到她，告訴她你曾經是多么幼稚，告訴她你還為她唱過一首歌呢。你們一起聽，嘲笑你從前的癡傻。

如果再次相見。

你好想抓住浮云的裙角飄向天的另一邊，你好想握著浮萍泅渡到心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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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她，無論在眼前還是在天涯。你還沒有看清楚她，還有好多沒說完的話。

那是你在流淚么，那么傻。遺失在海洋里，微不足道。

此岸是理智與現實世界，彼岸是情感和浪漫迷幻。

如果她知道你愛她，會不會驚愕地從你生命中飛速逃跑。你無法冒著葬送一切的危險，把友情當作愛的賭注。

可別人說，愛是懷念引起的錯覺。這種錯愛，不要也罷。這種孽情，忘了倒好。

該死的幻想，get lost in time。同你們一起被時間遺忘。

你想見她，即使是最后的一次。然后安詳地像冬眠動物一樣早早地睡去。

夢里或許有一條河，或許有兩個岸，你在這岸，她在那岸。

你把指甲嵌進肉里，海浪沖洗你的雙肩，胡亂地刷著你海藻般的青絲。

她看不見你，你深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