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粲如夏花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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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喜歡安靜地一個人。聽著時光走過樹梢的聲音,看著小小的螞蟻在忙忙碌碌。我總會有一種巨大的落差感,恍如隔世,一切更替了太多太多。偶爾翻開以前的日記,我會詫異地發現:自己曾經是一個那么熱鬧、那么喜歡和大家一起的孩子。然而現在,我卻更習慣一個人,安靜地落入岑寂的羅網。或者說,是更習慣一種沉淀了的“無聲勝有聲”吧。母親說,這便是成長。那么,成長終究是要付諸不朽的代價。那天,天使喚我:“阿琪。”很輕很輕的,我的心也便很輕很輕地痛著,眼角愈發得潮潮:已經很久,與這聲呼喚隔別了太久。是生活在改變,還是我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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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前的等待,于我卻是一種格外的煎熬。我甚至有些不太喜歡和周圍的同學說話,于是,只是怯懦地躲在玻璃門后,透過模糊不清的玻璃望著窗外嬉笑著的人們。似乎,這些歡笑從來都不屬于我,我只倚靠著玻璃門,重重地重重地呼吸,希冀逃離,或者是讓靜默替代所有的話語。我總覺得,沉默適合思想的生長,在安靜中捕捉靈魂發出的氣息。下了語文課,我和姐姐坐在樓區內曬得溫熱的石階上休息。日光很充足,我和姐姐坐在一片粲然落地的陽光里,感覺到一陣翻涌著的溫暖。樓區中間有一塊較大的空地,可以露出天空燦藍燦藍的一角,純凈的不惹塵埃。我仰起頭,用手遮住刺目的光,便宛若被那片柔和的藍融化了。我微閉上了眼,聽著耳畔吹刮著的風,它溫柔地拂過面龐,帶來著自然的氣息。那感覺,仿佛曾坐在外婆家果山上的平房頂,夾帶著山谷的翠綠撲面而來。或是爬上久未去的太姥家的房頂,在一片涼風中望星星。我開始不再懼怕別人那些刺心或是異樣的目光,只是執拗地做著一切我喜歡的事,就如這樣,讓自己沉浸在風中,在時節的芬芳里擁抱整個世界。春天或是夏天,這最美好的時節。
我終于發現,這個世界再沒有什么值得抱怨的了。一切都足夠的好,足夠的幸福。感謝上帝,給了我這些粲如夏花的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