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所有善良的人都能如愿以償
在我九歲到十二歲那個年齡階段里,其實并不像很多人說得那樣無憂無慮。最煩惱的是在每個星期日的下午,想星期一來的慢一點然后再慢一點。就可以不用去上學。上學是那個時候最煩人的想裝病不想去上學。事情了。每天都要走大概8公里的路。班上還有個暴力的班主任。記得我有一次因為寫錯的一道題,她一巴掌就打過來了,那還真的是眼冒金星,暈頭晃腦的,整整半個小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后來我就害怕她,以至于后來總所有善良的人都如愿以償六年級的時候,奶奶生病去世,我向她請假回家參加葬禮,她當時正在辦公室聊天呢,她問的第一句話是,那是你的親奶奶嗎?你能不請假就不要請啊。從她當時的表情看就是沒看著我正在忙著聊天嗎,還用請假這種事兒來煩我。當然,最后她還是聽旁邊的老師說,她奶奶去世這個假要批準的。我當時就在想我的奶奶,她要是泉下有知,要是因為這個老師的神經錯條不給我批假,肯定每晚都去找她。還有那一年的一次大地震,學校放了一個星期的假,回學校的時候,上的第一節課。就是她的課,當時因為有一個問題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上來。她說:“一次地震沒有把你們震死,還讓你們越來越笨了。”她說的諷刺又有嘲笑。那個時候,就是害怕她,她的一言一行,你稍有不是,踩中她的雷區,就會得到語言性的侮辱以及身體上的懲罰。
又是在那個時候,班上每個人都在詛咒她。好像就必須得以這樣的形式來反抗,在心里罵上千百次,那些話就能成真的一樣。實際這并沒有什么用。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予我們身體還有心靈的打擊,你薄弱的形同一張紙。
后來讀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回家碰到她。看了好久才認出是她,她白了一點頭發,老了很多。甚至已經記不起我的名字,只記得我是她的學生。她問我在哪里讀高中,讓我好好讀書,考個好的大學。我只顧著點頭,答道好的。讓她注意身體。
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怕她了,當時就覺得那是她唯一一次像一個老師的樣子。這僅限于我自己的看法,畢竟我還沒有那個權利或是資格來評論她。她給我年幼時留下的印象亦是不會再被抹去,以及我甚至覺得莫名其妙的那一巴掌。少年時的自己,定義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她暴力又自以為是。可從某一方面想,她又是成功的,她的丈夫已經升官當了校長,她的女兒考上了大學。而我們年幼時卻又因著她的嚴格,而讓很多人習慣了約束。并在一定程度上,對于當時她的種種教育形式報以那么一丁點的感激之情。所以說她還是幸福的。
幼年時,你且不懂何為真誠,自然而然做著一個純真之人。因為你的眼睛是那樣干凈,明亮的讓我為之震撼。后來啊,當你少年時,開始學著怎樣做人,做一個怎樣的人。
高三的班主任,索性是個難得的通情達理的人。記得高二剛分班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不要求你們考一個多么好的大學,只希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做人。每次想到她就能想起這句話,倒不如說是每次想起這句話就可以想起她。她是個不善于表達的人,高考前班上為她提前慶祝生日,買了個大蛋糕,一束漂亮的鮮花,一本青春紀念冊,然后唱了一首生日歌。我想我們不適合煽情,我已經忘了她那天晚上對我們說了怎樣的話,是對我們未來的祝福還是告別。她是個可愛的小女人,買了條裙子會問我們好不好看。春天會帶我們去看山坡上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她時常說得一句話是,我總是會想你們每一個人的好。
后來我畢業了。也會無數次的想起那個家庭美滿幸福的小女人。她是個善良的人,至少在那些年里,她教給我的。向每一個人的好,那樣的人不會壞。她們過著很平常的小日子,生活不拮據,為人處世也自有得道之處。
這么些年,似乎老師在我成長的路途上總以一個引導者的角色存在著。即使我并沒有那么刻意的去在乎過,甚至曾經一度的否認過,卻不能改變那就是事實。
當我們習慣性的站在以自我為中心去定義事情發展的趨勢,以善良的名義去為所欲為,打著旗幟,招搖撞騙。
當后來我只身一人的混入人群,見了形形色色的人,開始模糊了善良。幼年時書本上印刷的尊老愛幼,良好美德,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為目標。可又有誰真的把這個作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有道德的標準。是否真的善良。
那些善良的人,她們往往都是默默無聞,過著樸素的生活。
也許還要有一些信念。
我想做個善良的人。善良而不愚昧。也愿所有善良的人都能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