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風雨的愛情未必有彩虹
一個女人一直在為愛情堅守著孤獨和寂寞,可是當她最崇尚的愛情有一天被她最愛的人徹底粉碎的時候,她在絕望中也把自己徹底地粉碎了。
邱蝶和孟凱在大二那年相識相戀,當年學校里邱蝶是個清純靚麗、性格開朗的女孩,自然追求她的男孩不乏其人,可她唯獨衷情孟凱,孟凱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吸人眼球的地方,邱蝶卻喜歡他的多才多藝,喜歡他的感情細膩,喜歡他的性情中人。戀愛時孟凱對邱蝶無微不至的呵護讓邱蝶感到很幸福也很滿足,為了這份美好的愛情邱蝶離開父母遠嫁他鄉。
婚后,孟凱更視邱蝶為掌上明珠,蜜意溫馨的小日子讓他們彼此感到很欣慰,是那種快樂著你的快樂,幸福著你的幸福,每天上班前他們擁吻道別,下班后夫唱婦隨,買菜做飯,而后是婦唱夫隨,洗衣刷碗,最后是同一首歌,一起看電視,欣賞音樂,偶爾也會引吭一曲,多少次他們走音后的傻笑引來了鄰居偶爾的反感和更多的羨慕,大家都認為他們是幸福的一對。
不久孟凱因工作需要被派往澳大利亞深造,開始的時候孟凱對深造并不十分感興趣,他和邱蝶說:“身邊沒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婚后四年還能聽到孟凱對自己一片癡情的話邱蝶很感動,可這一次她沒有贊同孟凱的想法,邱蝶勸慰孟凱:“你是男人,我不希望你為了兒女情長而放棄事業,我愛的男人應當是事業家庭兩不誤,不想你因為我而錯過這么難得的深造機會。”
其實邱蝶明白孟凱走后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樣的生活,無可否認注定要與孤獨寂寞為伴。在孟凱還沒有真正離開的那些日子邱蝶每天都在給自己做著充足的心理準備,她在設想著各種方案如何去應對即將到來的孤寂。可是孟凱真正離開后,那些心理準備和設想方案全部被殘酷的現實所擊碎,尤其在夜里邱蝶越來越想念孟凱,如同“味道”里的歌詞一樣,“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還有你身上的味道......”
夜空里一個女人的相思之痛如此撥動心扉,寂寞就像斷養的空氣讓邱蝶無法呼吸,那是一種殘忍的煎熬,無奈的守候,邱蝶認為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相隨,無聲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又吞沒在寂寞里,讓她無力抗拒。每當此時,邱蝶才痛惜地發現有孟凱在身邊的日子多好,她后悔當初執著讓孟凱出國,現在更多的是渴望他回到自己的身邊,因為她內心實在是太依賴這個男人了。
邱蝶強迫自己拼命地工作,只有在工作中才能暫時淡化對孟凱的思念,可是每當節假日電話的那端總是孟凱無奈的聲音:“我也很想回去看你,但實在沒有辦法,時間緊迫,學習任務又很重。”邱蝶還是癡癡地為孟凱的前途著想,只能在電話的這端默默地流淚。
一次行業展銷會上,邱蝶結識了專業上很有建樹的吳凡,兩人談及工作話題很是投機,會后吳凡請邱蝶喝茶,吳凡說:“每個人的人生就如同一杯茶,茶葉無論是針還是片,或上或下,如同人在滄海中沉浮,盡管游離著不同的位置,試圖尋找一個屬于自己的最佳平衡點,可不管怎樣的甘甜與苦澀,最終必然的結局都歸于平淡無味。”邱蝶認為吳凡的話很有哲理,無意中增加了對他的幾分敬意。邱蝶也很坦誠地和吳凡聊了自己的婚姻和日常生活。
也許真的是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孟凱給邱蝶的電話越來越少,邱蝶只有默默地安慰自己:“也許是他已經適應了那里的一切,也許是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思念就漫漫淡化了,更有可能是他適應了異鄉的孤獨和寂寞。”寂寞難忍時,邱蝶也會自然地想起吳凡,回味起吳凡看著自己那種關切和疼愛的眼神,邱蝶心間繚繞著一種淡淡的溫馨。
愛往往產生于剎那間的感覺,但也往往毀滅于瞬間的絕望。分別后的第二個國慶佳節,孟凱回國探親,在機場他們分別后的第一個深情擁抱讓邱蝶淚流滿面,可是回到家里當邱蝶用滾燙的雙唇親吻孟凱的時候,憑女人的直覺她發現了孟凱的一絲不安,給孟凱整理衣物時,在他的口袋里看到了一個啟封而尚未使用的安全套,第三天深夜打給孟凱的越洋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孟凱和那個女人在用英語交流著,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慌張起來,不敢正視邱蝶的眼神。
那一刻邱蝶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她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了任何知覺,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被時間,被空間的遠去徹底地毀滅了,她不敢相信在她眼中最堅固的愛情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她無法接受孟凱背叛的現實,而又是殘酷的現實。在邱蝶心里似乎有這樣一種假象,即使背叛也是自己先背叛,因為孟凱對她的愛遠遠超過了她對孟凱的愛,此時她覺得愛情沒有什么法則,永遠都是一個變換的參數。
孟凱沒有回避背叛的事實,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個女人是房東的女兒叫美蓮,那幾天我高燒不退,冰冷的屋子連一口開水都沒有,美蓮看到我沒有人照顧,可能是可憐我,每天陪伴在我身邊,在那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她讓我很感動,后來我們成了好朋友。”孟凱說到這兒,望了望邱蝶那絕望的神情更多的是感慨:“那個時候我多么希望你能在身邊,可身邊沒有你這是事實,在沒有認識美蓮之前我一直因為對你的愛而在孤獨和心酸中煎熬,我真的感覺很累,很累。”
邱蝶沒有深究孟凱和美蓮到底會怎樣,因為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她只知道離開他不過一年多的丈夫如此輕易地背叛了自己,這種背叛和當初他們的深情厚愛形成鮮明的反差,這種反差令邱蝶自我嘲笑,自我譏諷。她唯一剩下的只有眼淚。
第二次送別孟凱回澳大利亞,邱蝶淡化了之前的無限思念和眷戀,之后的孤單和寂寞也釋懷了許多,她想一個男人在異國他鄉需要感情慰籍,做為女人,自己的苦處又有誰能理解,同樣是夫妻,他能走出這一步,自己為什么還要苦撐著那,孟凱孤獨無助,難道自己就情有所依嗎?邱蝶不再相信愛情,但她理解那種孤獨寂寞而又難耐的無助。
時間同樣可以忘卻痛苦,再一次離開孟凱,邱蝶心中與以往的感受大有不同,可是孟凱的背叛讓邱蝶對今后的日子感到渺茫、壓抑、苦悶。她需要一個能和自己有心靈溝通的人,能耐心聽她道出全部苦衷的人,自然吳凡是第一人選,邱蝶鼓足勇氣在一個夜晚給吳凡打了電話,他們約好在街角的咖啡館見面,幽暗的燈光似乎在迎合著邱蝶的低落情緒,吳凡還沒有坐穩,邱蝶的眼淚早已奪眶而出,這讓吳凡一時理不出頭緒,只是急切地問:“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能和我說說嗎?”邱蝶沒有考慮更多,只想一股腦兒地道出心中的苦水,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孟凱之間發生的事兒講給了吳凡聽。
吳凡聽后沒有任何譴責孟凱的話語,只是真誠地安慰邱蝶要理解一個男人孤身在外的切身感受。他們聊到很晚,吳凡很是時機地變換著各種話題來調節邱蝶的情緒,稍微平靜后,邱蝶反問了同病相憐的吳凡:“離婚后,你怎么沒有再找個女人?”吳凡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我曾經也愛了,可是也逃不過分手的結局,結了婚又離婚,何苦那,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時那種相對無言的寂寞更是可怕。”
很晚了,吳凡起身要送邱蝶回家,也許身邊好久沒有男人了,吳凡的陪伴讓邱蝶感到很溫暖,邱蝶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吳凡說:“我想去你那兒可以嗎?”吳凡此時完全理解邱蝶的感受,他沒有拒絕邱蝶。在離吳凡家不遠的地方,邱蝶不小心別被路邊的石頭絆倒,失去平衡的身體倒在了吳凡的懷里,就在那一瞬間,吳凡的手正好觸摸到邱蝶的胸部,好久沒有感受到來自男人那種激情般的電流,邱蝶緊緊地摟住吳凡的脖子好久沒有松開。
來到吳凡家,他們更是彼此感受著那種無法阻擋的沖動,相互舒展著自己的身體,那種性愛的欲望剎那間淹沒了各自的理性,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解釋,從此他們成了相互慰籍的床伴,但彼此間有個約定:不談及愛情和婚姻,因為他們都深受愛情的傷害,愛情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過眼煙云,永遠見不到雨后的彩虹。
當邱蝶和孟凱辦理離婚手續時,邱蝶的心很平靜......
在愛的世界里,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珍惜誰!